東莞賣身節背后的招工現實：勞力缺乏 機器換人
今年東莞賣身節適逢周末，射水活動的精彩上演將“賣身節”的節日氣氛推向高潮。
2015年3月21日，是農歷二月初二，每年的這一天，東莞東坑鎮都會舉辦“賣身節”（古時，如今變成勞務集市招聘會）。賣身節，是由古時候”勞動力集市”發展而來的節日，古時候，開春的這段時間，男壯勞力在集市上等候地主雇佣，傳承至今已變身為人們”歌頌勞動、祈福歡樂”的節日。
在東莞賣身節狂歡背后，如果回溯傳統、面對現實，看到的會是另一種景象。
東莞賣身節傳統：青壯年出賣勞力 等待雇請
美麗的傳說和歷史足以說明，東莞之所以形成“賣身節”這個奇特的節日，是因為東坑有著“農耕年代”的輝煌。
在東坑，有“盧家地、謝家田”的著稱。連接寒溪江畔，一條青鶴小河得天獨厚地成為當時貫通省城的運輸大動脈。廣州、東莞、石龍、惠州等貨船常到東坑。東坑麻石街賣糖墩成為農副產品、生活用品的中轉碼頭。蠶桑種養、庶糖加工、谷米加工、榨油加工相繼興起。尤其夏收夏種之后，一河兩岸斗蟋蟀的蟀寮，連綿一片。其賭館、煙館、妓館昌盛，省港粵劇紅伶瀕臨東坑鬧市，載歌載舞，燈紅酒綠，人稱為“小澳門”。
傳說，“賣身節”是出自東坑塘唇村，有一姓盧的大戶，趕著清明節之前開耕種田，農歷二月初二這一天，在塘唇村前，貼出雇請農耕長工啟事。自此之后，形成習慣，沒有田地的青壯年都在“二月初二”這天，坐在塘唇村前的圍籬上，頭戴斗笠、身披粗布巾，以示“賣身”，出賣勞力，等待財主雇請。有田地的財主，就在這天，到塘唇村前，挑選“賣身”的青壯年、放牛仔，一雇就是一年，這就叫“賣身”。
東莞賣身節的現在：企業招聘會入駐
因”賣身節”由古代”勞動力集市”發展而來，企業招聘也在”賣身節”中重現。
在東坑井美村文化廣場，富港電子公司負責招聘的王小姐向記者介紹，“賣身節”期間的招聘會大概有七八萬人次到場，公司一季度的員工缺額通過此次招聘活動可填補八成左右。
來自江西的劉先生稱，前幾天他才從老家過來東莞找工作，今天在這裡找到一份包底有2500元人民幣的工作，還可以看看文藝表演，真是兩全其美，他覺得很開心。
近年來，每年開年都說民工荒、用工荒，但從一場招聘會七八萬的入場人數來看，人工並未“荒”。東莞乃至整個廣東的“勞動力集市”現狀如何呢？
開年期間，東莞媒體報道，根據東莞石排人力資源分局開展的節后企業開工、員工返崗情況調查，截至2015年2月25日，接受調查的451家企業中，已開工企業節前返鄉人員的返崗率為8.03%。石排鎮企業節后預計缺工人數約15000人，以普工為主。
正月進入尾聲 大朗工廠返工率依然較低
而據3月17日的南方都市報報道，往年過完正月，工人就會陸陸續續回廠返工，然而現在正月已經進入尾聲，在東莞大朗，返工率依然較低，不少工廠主都感覺招工比往年更難。日前，在被譽為中國毛織第一鎮的東莞市大朗鎮，記者看到，“招工”的廣告遍布大街小巷，連主干道的路邊上、公交站旁，也有人事專員擺攤招人。
大朗鎮毛織協會秘書長陳春暖預計，今年的招工形勢依舊嚴峻，好在該鎮的毛織企業基本實現了100%的機械化生產，對人的依賴比以往明顯降低。據介紹，該鎮目前正規毛織企業有30多家，從業人員約9萬人，而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前最高峰時估算有15萬人，自2008年起，企業陸續專升升級進行“機器換人”，目前全鎮有4萬台數控機床，每年通過大朗集散的毛織服裝達8億件，加上周圍的產業集聚區，每年計算的服裝達12億件。工業產值從2009年的120億元增長至2014年的190多億，佔了該鎮GDP的1/3.
“招工難啊，工人少，工資要求高，不轉（機械化）不行啊。”東莞市一中小型毛織廠依尚服飾有限公司總經理葉潤泉介紹，該廠在2000前還是半自動的生產方式，主要依靠人力，2008年，該廠轉型升級為機械自動化生產工廠。在大環境的倒逼下，葉潤泉不得不耗費3000萬巨資購置進口自動化設備。
“去年的經濟效益不太好，預計今年效益還會減少一些，招工也比去年還難。因為去年訂單少了計件工人工資也低了，很多人不願意做這行了，再加上內地機會越來越多，工資也越來越高，工人不願意來啊。”葉潤泉慨嘆。
東莞一規模針織企業、東莞市穎祺實業有限公司廠長陳偉波也表示，現在返回的工人隻有30%到50%左右，一般過完正月就能穩定下來，但現在看來回來的工人比往年少了三成左右。現在也隻能考慮提高待遇條件來吸引工人了。
工廠主新認識 “人力資源”才是最大的資源
3月5日，南方都市報報道稱，在極度“飢渴”的節后招聘市場上，“是個人就要”，這是無數企業無奈的選擇。如今找工作的是大爺，招工的成了孫子。因為，經過近兩年勞資市場供求關系的逆轉，他們意識到“人力資源”才是他們最大的資源。
節后的缺工慌讓不少加工密集型的中小企業老板大呼頭痛，記者3月4日走訪電子、制衣密集的石龍、石碣等鎮，發現“急招”、“誠聘”的招聘信息隨處可見。不少老板表示，工廠已經開工，各種崗位人手短缺。
在石碣崇煥路上，紅紙、黑字的招工告示比比皆是。一些電子廠、制衣廠招收的工種基本相同，如訂珠工、車板工、指導工、剪線工、車工、模具等。其中制衣廠的車工屬招收大頭，如東祠村的宏利服飾廠，老板稱需30名車工，生熟手不限，男女不限，不遠處的一家保利服裝廠，也要車工10名。
“有些是年前未完工的尾貨，還有部分新接的訂單，現在手上已經有一個3萬多元的單，”，西沙路上一家制衣廠老板表示，原計劃年初九正式開工，可老員工現在回來的還不到五成，急著趕工就來招人了。“有經驗的熟練女工肯定最好，但現在缺人，男女都行。”南都記者了解到，一些中小企業都是年初八初九左右開工，因為目前返回的老員工還不多，人手都比較緊張。
人力缺乏，倒逼用工企業想法設法留住老員工、招聘新員工，可謂用盡招數。
漲工資、搬救兵，提供免費公寓……企業使出十八般武藝就是為了吸納員工，增加人氣。老板們也不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即使過年也要挨個兒給員工打電話拜年，希望以情感攻勢留住員工。
企業為招工大打溫馨牌
春節補貼：某公司人事部陶小姐：“他們從自己的家裡介紹人過來，我們會給相應的獎勵給他們。每一年我們的工人基本上都是這樣回來的，我們有開工的利是，還有他們回鄉的特惠補貼。”
漲薪：記者在市內一個集中招聘點看到，企業的用工需求主要以普工為主。很多企業在年初五就已經開始招聘，並都採取了提高工資和福利待遇等措施吸引求職者，不過招工的效果卻並不理想。某人才招聘市場負責人楊蘭：“目前還是比較淡，可能要過了元宵左右。然后今年政府從五月份開始把底薪調整到1510元，目前有的企業在搶人的同時，有一部分已經把工資調整。”
按時出糧：老板們表示，今年是否和去年一樣招工難，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元宵節前后這段時間缺工已是常態。一般來說，民工多在正月十五后出門打工。不少招聘者今年招工打出“溫馨牌”。除了按時出糧、不拖欠工資、包吃住等基本條件外，一些招聘者還表示，提供免費W iFi，加班費比同類型的工廠高。
主動拜年：為了讓老員工及時返廠工作，石排協勤服裝廠的老板萬磊表示，自己大年初八從湖南老家回東莞后就一個個給老員工打電話。“除了拜年，還希望他們盡早一點回來。”
加班費寫進合同：今年，廠裡就通過提高待遇，增加休息時間來挽留員工，對新進廠的員工，合同上還寫清楚具體標准，讓他們吃下定心丸。“雖然東莞今年又要增加工資，但我們工廠普通員工的待遇遠超過最低工資標准，加上加班費每個月拿到手最少也有3500元”。
晉升機制：給員工晉升的空間，對員工進行細化級別，組織他們參加職業技能培訓，讓員工更有成就感、歸屬感。
企業留人用盡方法，政府也開始出招幫助企業。
政府出招助企業拓寬招工渠道
【東莞虎門】
虎門節后缺工預計達到2.3萬人，這些都是什麼類型缺工？該如何解決？近日，虎門人力資源分局局長何衛鋒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該鎮企業的用工缺口大部分是由於春節前后工人流動而造成的季節性缺工，而非整體缺工形成的“用工荒”，且多集中在服裝、電子、玩具、電線、電纜等勞動密集型企業。接下來，該分局將通過多種渠道幫助企業拓寬招工渠道，緩解用工難題。
結構性缺工難以解決
虎門為何會出現季節性和結構性缺工？何衛鋒分析認為，季節性缺工主要是一些舊員工跳槽尋覓新工作和部分員工元宵后才返崗﹔結構性缺工則表現在人力資源供求匹配在技能、需求等方面存在錯位，部分勞動密集型企業的用工條件與求職者的就業意願存在落差，企業轉型升級需要大量技能型人才，但許多勞動者不具備企業所需技能。
“虎門的企業中，服裝企業比例較重，對車位工、裝配、燙工等一線技工需求量也大，”何衛鋒表示，提高這些基層崗位的工資待遇，提供更好的發展平台可以增加吸引力，但又面臨企業用工成本的剛性約束，因此出現了這種結構性缺工現象。
節后舉辦多場招聘會
虎門人力資源分局表示，針對企業節后缺工的情況，該分局將採取多種措施幫助企業拓寬招工渠道。如，年后將舉辦兩場“春風行動”大型公益性現場招聘會，首場定於3月7日在虎門國際購物中心舉行，預計有80多家企業進場招聘，提供崗位4000多個﹔第二場暫定4月11日舉辦。
此外，虎門還將在南柵、北柵、龍眼、大寧、懷德和鎮口社區設立6個臨時招聘點，今后實行定期定點舉辦多場小型招聘會，以此擴大招工覆蓋范圍﹔同時，還將組織鎮內30多家企業參加全市的校企合作洽談會，與全國各地300多家大學院校合作，吸納一批技術類和管理類人才。
【東莞常平】
設3個公益招工亭供企業用
為了方便企業招工，常平鎮政府將在樂購超市、常平火車站、東莞東火車站門前路段設3個公益招工亭，供企業免費作招工之用，有需要的企業可向常平人力資源分局提申請。
據了解，隻要在常平鎮轄區內持工商營業執照營業、且企業員工工資達到東莞市最低工資標准的企業，即可申請免費進駐上述招工亭，在內設置招工廣告和咨詢台以“招兵買馬”。
記者還了解到，為方便企業自助辦稅，常平地稅分局啟用24小時自助辦稅服務廳，市民可隨時在內自行完成開具小額發票、打印繳款憑証、清繳稅費等業務。該服務廳劃分為自助辦稅和人工服務兩大功能區。自助辦稅區提供24小時全天候的自助辦稅服務，納稅人隻需憑有效身份証，通過自助辦稅終端，可辦理個人涉稅事項。人工服務區配置了專業的導稅員，在正常上班時間為納稅人提供納稅宣傳、現場操作指導和涉稅咨詢服務。同時，常平地稅分局的值班人員將對24小時自助辦稅服務廳進行全天監控，確保辦稅服務廳正常使用。
政府和企業做了這麼多，求職工人反應如何呢？
求職者觀望態度濃
盡管招聘企業都在想方設法提高待遇條件，也吸引了不少求職者前來了解、詢問，但仍然有不少人持觀望態度。
求職者：“想找好的廠，工資一般在2000-3000元。”
為何招工難？新生代不願從事一線工作
佛山人社局有關負責人表示，從調查結果來看企業普遍反映的春季招工難主要是：企業工資福利待遇水平未達到員工的期望，致使人員流失﹔佛山消費水平較高，生活成本相應增加﹔內地以及農村經濟發展加快，導致沿海地區吸引力下降，使勞動力回流當地加劇﹔工作時間長、強度大、經常要加班﹔工作環境不太理想，工作場地陰暗嘈雜等。
高明人社局則分析認為：部分崗位工作時間長、工資價位低、社會保障不到位，有的崗位勞動單一，技術含量低，就業環境相對較差，使企業陷入“招工難，留人更難”的困境。此外，求職者自身素質與就業崗位不相適應，就業期望與工作不相匹配。而目前新生代勞動力接受了較好的教育，法律知識較為豐富，維權意識較強，信息來源渠道廣泛，在就業上有了更多的選擇余地，對薪酬待遇和工作條件的期望升高，更為看重文員、管理等“體面”工作，不願從事一線工作，造成“有工沒人做、有人沒工做”的現象。
東莞的招工企業還面臨著今年才出現的新情況，上海、蘇州的企業來東莞高薪搶人，而且搶的是熟練工。
廣東新思維：勞動力不夠 機器人來湊
全球經濟復蘇艱難曲折，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在這個大背景下，廣東這樣一個制造業大省如何轉型升級，充滿挑戰。3月8日，在廣東省代表團駐地，《中國經濟周刊》專訪了全國人大代表，廣東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徐少華。
徐少華在訪談中提到了廣東用工荒問題。
徐少華稱，廣東經歷過非常粗放的來料加工年代，靠廉價的勞動力來支撐產業的發展。現在提出產業轉型升級，我們不能再把勞動力的低廉作為招商引資的優惠工具，也不宜再用勞動力的低廉來作為發展產業的一個招牌。
新問題要用新思維去解決。比如用工荒的問題，勞動力不夠可以找機器人。所以在廣東珠三角，特別是佛山、東莞這些城市，已經大量掀起機器換人的計劃，大量的智能機器人已經開始運用到很多生產線當中。一方面是這些企業本身的轉型，另一方面也為發展智能機器人帶來一個巨大的商機。我們歡迎全國各地研究智能機器人的研究院來廣東發展，也歡迎制造機器人的企業到廣東投資，也歡迎更多的企業使用機械手、機器人。
工業機器人是先進裝備制造業中智能制造的重要產業之一。廣東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工業機器人產業發展。廣東省去年出台《廣東省信息化發展規劃綱要(2013—2020年)》，將工業機器人等智能裝備作為發展的重點方向。
今年，省委書記胡春華把”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作為總抓手和核心戰略。工業機器人作為科技創新產品，或迎來最好的發展時機。
政策層面，去年至今，從廣東省級層面到廣州、深圳、佛山等制造大市，無不依據各自產業規劃推出了相應的機器人產業發展新政，形成了各自的思路和做法。廣東省經信委、廣東省財政廳日前發布通知，將給予使用機器人生產的企業一定比例事后獎補。政策重點支持電子信息、家電、軍工民爆、專用裝備、石化五金、建材造紙、紡織服裝、食品醫藥等制造業應用機器人進行技術改造，提高產品質量和勞動生產率。
工業機器人研發層面，目前，我省廣州、深圳、佛山、東莞、惠州等珠三角地區已初步形成從研發生產到工業應用的工業機器人產業鏈。
而在應用層面，機器人在珠三角制造業中的大規模應用始於去年下半年，不到一年時間，機器人已滲透家電、汽配、電子信息、食品等諸多行業，並給這些行業帶來了深刻變革。
機器人帶來的新變革
在東莞，已經有一些企業開啟了機器換人計劃，第一批嘗鮮的企業早已從中嘗到了甜頭。
東莞本土老牌企業聖旗路時裝公司近年來引入多台成本在20萬元至百萬元不等的工業機器人。該企業負責人稱：“以往人工生產時，經常會出現各種細節不符合標准等問題，而用機器人進行標准化生產后，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而經過一番“機器換人”之后，該企業工人數量從最高峰時的6000人降至目前的2000人左右，而每年的銷量卻比往年高出不少。“最開始的投入是有點大，但現在看來是值得的。”該負責人說。
設備升級 減少人力依賴 產能大幅提升 用電量激增
東莞市一中小型毛織廠依尚服飾有限公司總經理葉潤泉自稱很慶幸，“機器換人”讓他在大浪淘沙中生存了下來，對勞動力的依賴也大幅降低，“以前工廠要400多人，現在不到200人就夠了，而且生產效率也翻倍的提升。”
葉潤泉算了一筆賬表示，以前一個人隻能看一台半自動的手搖機，一天可以做8件衣服，機器換人后，一台機器相當於4個勞動力，一個人可以看8台機器，相當於現在的一個人抵過去的32個人，機器化作業后，該廠的年產能也從原來的50-60萬件增長至200多萬件。
機器化生產，帶來的是日益增長的電力需求。從電費的增長上可見一斑。改造前，該廠的電費每月為2萬元，現在為6萬元，“這部分生產成本是增加了幾萬塊，但是光人力成本省下的非常可觀。”
大朗鎮轉型升級的曲線和電力增長曲線方向是一致的。據廣東電網統計，在大朗鎮轉型升級的過程中，有兩次用電量大增，第一次是從2007年開始，大朗鎮傳統手搖機逐步升級為數控機，第二次是2013年前后，因環保需求，毛織業由燃料鍋爐改用電燙爐。
廣東電網相關負責人介紹，為了滿足激增的電力需求，近幾年當地供電部門通過以大換小、增加線路等方法，解決電力符合重載過載問題，讓電熨燙爐每天都能“出氣”。據統計，2004年至今，大朗共增加110千伏變電站4個，用戶平均停電時間從260小時大幅度“跳水”降低至2小時。廣東電網表示，今年，還計劃新增公用變壓器56台，增容8台，為毛織業提供可靠電力。
引入智能化設備還不夠 並非所有工序都可以用機器臂代替
另一公司負責人表示，鑒於玩具、鞋業等勞動密集型產業近年來出現的用工難題，該公司早從去年開始就引入了智能化的流水設備，“我們公司目前已有50多個機器人，有些工序用機器人手臂工就可以完成，”但是並非所有工序都可以用機器臂代替，比如包裝、粘貼、測試等多道工序必須得使用人工，因此，招人還是成為公司節后例牌要解決的難題。
據了解，該公司並未外出設點招聘，所有員工的招聘地點均為公司正門口的招聘室，由招聘專員安排面試和辦理手續。不過，在工廠門口對出馬路上已挂出“最低基本工資提至1580元”的橫幅。
“我們必須要先提高待遇，才能招到合適工人，”該公司負責人表示，東莞市規定最低基本工資提升至1510元是從5月1日起，不過他們公司決定從4月1日起就先將最低工資提至1580元。入職未滿一年者最低基本工資每月增加50元，滿一年以上者每月增加100元，“加上平時和周六日的加班工資，普工月收入可達到3900-4300元之間。而噴油員採用計件工資制，月綜合工資為4000-5000元。”公司還在車間內配置中央空調，讓員工坐著上班。
中小企業的憂愁 暫無回報 還處於觀察階段
很多大型企業作為工業機器人試吃的先行者，數年經營投入已稍有成效，但對於一些發展中的小型企業來說，引進機器人則是一個更加艱巨的行為，其成本收益情況也同樣不明朗。
今年初，佛山南海區的一家中檔粵菜餐廳引進了3台機器人服務員，一時成為坊間奇談，這家餐飲企業或因此成為佛山第一家引進服務性機器人的餐飲企業。該餐廳負責人嚴先生說，每台機器人的成本約6萬元，它們的任務就是把菜品送上台面。
對於有多大效用，嚴先生說還在觀察中，“現在它們的效率並不高，一台機器人還不足以替代一名人工，同時我們還需要一個專人去控制機器人。”嚴先生說，引進機器人不僅花費不菲，同時也增加了人工成本，目前還不是可以計算回報的時候。
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一做法為企業贏得了宣傳效益。
結語：
機器換人作為廣東應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用工成本上漲的關鍵一招，為面臨困境的廣東制造業帶來了新的驅動力。但也應看到現實存在的問題，在這些探索中顯露的問題，各方面都可有所作為——制造業企業靈活應對及早轉型、機器人生產商改進技術降低機器人售價、政府應出台扶持政策為機器換人護航。多方同努力，以創新驅動南粵發展。
▲春夏泳裝趨勢大玩幾何風！名模Akemi化身超胸辣女神。（圖／公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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